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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会企业:人民与利润的双重化身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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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上周牛津举办的斯科尔世界论坛上歌手彼得•盖布瑞尔忽然意识到,十年前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社会企业家。但经过这些年来与论坛的互动,他认为现在的他对这个概念的意义已了然于心。

也许一次体会还不够,第八届斯克尔世界论坛的这三天后,我还不确定我可以准确无误地定义它。当然有些集合了众多与会代表的显著特征,比如说,改革的野心, 对非正义现象的敏感度,发挥主观能动性去挑战压倒性优势,并用创新的手段来解决老问题。还补充一点,那就是他们都对传统职业道路缺乏兴趣,而从本质上来说大部分企业家的出发点并不是钱。

正因为如此,这群人很有趣也很有活力。但这并不能说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。就社会企业的单一形式来说我们还是很糊涂。一些代表供职慈善组织,一些在盈利机构,还有一些的工作单位虽称作可持续却可能最终难以自负盈亏。许多依赖于慈善投资的企业会因为传统投资者切断资金而衰落。一位代表告诉我,当银行听说他们企业不是以营利为目的时,直接拒绝了贷款要求,不管他们是不是能提供还款担保。

迄今为止,社会企业看上去更像一个凌乱的光谱,没有归类齐整。一方面,这可以解读为市场中传统商业运作失灵的补充,为穷人提供一次创业机会。上周的小额贷款就是社会企业的典范,不过现在监察机制已经越来越严谨。开始的时候像社会活动一样,为没有经济支持的人提供小额贷款,一旦市场建立并完善,就开始吸引其他不那么一丝不苟的人加入。

除了最新报道的高利率和天价奖金外,该运动目前还遇到了其他麻烦。格拉明银行的创始人穆罕默德•尤努斯是该项运动的英雄,同时也是诺贝尔奖获得者。或许是因为这一现象正搅动着世界大变革,从而挑起了现有势力的强烈反对,尤努斯在孟加拉国政府那里处处碰壁。

论坛开幕时的全体会议上也讨论过小额贷款不同的模式,当时由该运动的先行者刘易斯,墨西哥Compartamos银行的罗德里格斯,还有Kashf基金会董事的常务董事Roshaneh,Zafar共同主持。

他们指出事实,证明问题很严重。去年在印度有超过67人因为贫困而自杀,其中四人是由于不堪小额信贷的超额债务,而恰是这四位引起了媒体的关注。尽管刘易斯同时提出这项业务不应只被负面新闻覆盖,飞速的发展注定让其更易遭到批评。扎法先生为这些行为被曝光正是由于信贷造成的过度承诺:“小额信贷能减少风险,但是它不能消除贫困。”

然而除此之外,资助社会变迁仍然面临许多道德挑战。刘易斯承认业界传递了两条讯息:市场能够运作,以及他能完成社会变迁的使命。他质疑市场是否做到这两点。答案揭晓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方法。

扎法认为,首要任务是改变生活质量,这可能需要10年或10年以上的贷款,并且需要不以盈利为目的的全方位服务,包括保险、储蓄和信用记录。然后才是向那些最贫穷的人提供简单的金融服务,同时她的客户还需要其他的支持和咨询等。

而罗德里格斯则认为,实现最快速的增长是可行的,而利润就是促使收益最大化的同时又产生积极影响的最佳引擎。他说,慈善事业还是必要的,因为商业贷款不是在哪儿都行得通。像在孟加拉国这样的贫穷国家,运作仍需要长期依赖捐款。但像Compartamos银行所处的墨西哥,尽管有大量的贫困人口,但捐款对该国来说就显得不是那么必不可少。为了满足墨西哥贫困人口的需要,资本市场是至关重要的。在被问到这样做与花旗集团对贫困地区的策略有何不同时,刘易斯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。然而有一个大家都公认的原则,即也许是时候在小额信贷机构和大部分的大型金融机构之间划出 一个清晰的界限了——市场的作用是支持社会,而不是向社会乞讨。